NOTE BOOK.

八百年前fo的可以考虑取关我,谨慎关注我。只是个脑洞笔记本,逐渐变成个人博。什么都有。

【七人目】しげる。


※自家水野和影山君从前的小故事
※给里给气的。
※终于有时间疼爱一下自家儿子
※我要站不住水野x影山了……!我要逆了!!(暴哭)

    现在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舞厅门口的霓虹灯亮得愈加放肆,红色的灯光打到一旁站着抽烟的男男女女们脸上,模糊了他们的五官。他们说着笑着,发出刺耳的声响。默不作声地穿过他们并拉开拉门的影山繁被涌出的宏大音波冲得脚步一顿,又不动声色地关上门。

    这个地方他熟悉,以前他冲着难得对胃口的乐队来过这里很多次。现在在台上嘶吼的已经不再是那个乐队了,而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跑出来的由过气歌手拉起来的野队,倒是也不错听的样子。

    舞池里一堆又一堆人疯狂舞动,互相灌酒,和随便什么人呛声或者调情。舞台很高,歌手扯着嗓子唱到忘我,像是要把嗓子彻底吼坏似的。这里充满了这种放肆地发泄,谁都不在乎和自己共舞的是谁,也不在意自己是谁。没什么比纯粹的自由宣泄更吸引人。人们一般都会厌恶自己,所以选择在这里做梦,而彻底忘记一切,一直到终点。

    影山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他沉溺于这种被斥责为腐烂的空气。丛林的树木从腐坏的落叶中抽取养分,毫不相让地尽快抽高,一直到遮天蔽日,伸展开枝叶去霸占阳光,又摆出一副沉默的、无害的模样融进背景中去。

    而他现在就在这里,有着比一般人都要高大的身材,一动不动地站着,就像他从来不属于这里一样。

    他并不是腐坏的一份子,但他从中出生,从中成长起来,抽高,不断地抽高……

    “哟,看看这是谁啊。”

    耳边忽然响起了独特的嘲讽音,熟悉到令人作呕。

    “……”

    繁非常不情不愿地把几乎出壳的灵魂重新拉回现实,咬紧了后槽牙。

    场面在对方引来另一个和繁有旧仇的一组人之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影山抿紧了嘴唇,尝到一股血腥味。他也不觉得痛,但毕竟只有他一人没法搞定这里的所有人。所以他引了几人去吧台还有舞台闹了一圈,把店里的惊动了之后发现两伙人因为一点误伤开始互相撕咬。

    他慢慢停下动作站在那里,好像所有人都忘了最开始的由头,只是需要来一点火星再乱炸一气。他们扑向了随便哪个人就把一腔怒火倾泻而出,看起来完完全全像是嗨过了头的样子。

    而他又像是个局外人一样站着了。

    突然门外传来另外一股喧闹,看来是店家看形式难以控制报了警。穿着警服的值班警员直接冲了进来挨个制服了过去,在人群中缓慢地朝着影山移动过来。

    影山忽然想起自己脸上挂了彩,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请进去盘问。

    他左右看看,想找个出口出去,然后发现他失去了融入围观人群离开这里的机会,疏散的队伍在离他有点距离的地方。正犹豫的时候,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了他就跑。

    影山条件反射地想挣脱,这股力道却让人没法反抗。那只手的主人还威胁说:“别逼我像拎小猫一样把你拎出去。安静点跟我走。”

    影山抬起头,看见的是水野一如既往冷峻又认真的表情,莫名地安下心来,却又感受到了那些复杂的情绪。

   他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拐过无数巷口,终于没有人再追过来了,两人便停下来稍作休息。水野健人松了口气,手里的力道一放就被影山偷偷使力甩掉了。

    他挑眉,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只是揉着手腕撇开了眼神,头顶柔软的棕毛在刚才那番骚乱里被人抓乱,东一根西一根地翘起。

    于是他一边无比自然地伸手给那人理头发,一边想起了从前影山被欺负时倔强的表情,和后来处理伤口时在他面前哭出来的样子。他向来在他面前以哥哥自居,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唯一一个能够在身高上赢过这棵天空树的人。因为身处的这个位置他感觉很容易地就摸透了影山,而现在他却发觉那些都在离他远去。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水野就再也没看见影山哭过了,也很少再看到他露出那种不服输的表情,更多的是厌烦,还有在他面前开始遮遮掩掩的样子。这很让人火大,非常的,如果不是开始以冷静自持自居,水野早就想问出口了,带有十足埋怨和怒气的那种。

    所以他就这么做了。“你在躲什么?”他开口道,声音听起来还是相当理智的。

    影山正好偏头想躲开这种别扭的动作,闻言便抬眼看了过去,神情透出三分的疑惑不解。

    水野看他这副表情只觉得火气往头顶上冒。他转过身去把这股无名火压下去,又转回来盯着那人的眼睛看。

    “你可以找我帮忙的。”他语气生硬地,“我这么和你讲过很多遍了。”

    而影山只是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在昏暗的巷子里反射着微弱的光,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在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开口了:“我可以搞定的。”

    “你确定你可以?”

    “健。”他唤,“我可以。我不想总是依赖你的帮助。”

    水野被噎住了一样硬生生把话头咽了回去。过了好久,他才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

    “你好久没那样叫我了,繁。”

    “……”

    影山意识到从刚刚开始都无法散去的别扭感是从哪里来的了。他的幼驯染,从来像哥哥一样罩着他、成熟可靠的水野,居然因为他不求助感到寂寞了。

    这很新鲜,让影山在惊讶之余又有点开心。他好久没这样单纯地开心过了。

    水野正纠结着呢,看影山突然嘴角上扬,又有无名火要冒起来的感觉。

    “笑屁。”他粗声粗气地,把冷静自持的人设团了团扔出窗外。

    影山笑得更厉害了,也是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直接砸出窗去,和那一团一起骨碌进了垃圾桶。

    水野更加气了,却又被忽然的一个拥抱搞得没脾气。

    “干啥干啥,感觉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保护大哥了是不?”他装腔作势地龇牙,超凶。

    影山摇摇头,把理智捡回来之后又感到别扭,就慢慢放开了童年的伙伴。

    最重要的伙伴。

    “英雄扮演游戏,别玩太多了吧。”影山一字一句地说,“健虽然不承认,但是一直憧憬着英雄,所以去做很多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

    “我觉得那样的健,很厉害。”

    不是所有憧憬英雄的人都会成为英雄的。有的会更加愿意做英雄的影子,或者观众——但这不妨碍他们憧憬英雄。

    也不妨碍他们时常选择自发远离,只为不妨碍和没有后顾之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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